被误解的职业教导：就业率超九成，招生人数增进近3%

李嘉龙 2024-03-11 11:08 55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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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大家都去考公、当医生(Doctor)、做警察那种很厉害的工作。那谁来做超好喝的珍珠奶茶、蛋糕给我吃。谁来帮懒惰的我送早餐，谁来开咖啡厅让我拍照，谁来在工厂里做电话、做衣服，就算这份工作在父母、社会(Society)大众眼里不值一提，但正是他们(They)的存在让某个人得到了很大的幸福(Happiness)。”

2024年伊始，江苏一个叫思贤的中职学生(Students)把这段话发到了社交媒体上，结果(Result)引发了网友两极化评论。有人对此观点表示赞同，也有人觉得社会(Society)发展必然需要各种精英。

这些议论其实是职业培育一直背负的纷争与讨论(Discuss)。

随着社会(Society)发展，家长望子成龙、望女成凤的心态有增无减，他们(They)在潜意识中认为“职高”、“高职”是低人一等的存在，继而用尽全力将子女送进大学(University)本科。另一面，很多综合性大学(University)学生(Students)毕业后，却面临着就业难题。

根据培育部数据，2023届全国高校毕业生达到1158万人。本科毕业生就业率低于中职、高职毕业生——后者分别为95%和90%。

《祖国职业培育发展报告（2012-2022年）》提及，近十年来，职业培育累计为各行各业培养输送6100万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，在现代制造业、战略性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等领域，一线新增从业人员70%以上来自职校毕业生。

单从就业角度来看，从职业培育中走出来的学生(Students)更容易在就业市场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坐标系。

走出困境

职业培育面临的困境其实一直存在：一方面倡导“工匠精神”，一方面是技能型人才严重的年龄断层。

中、高职被很多人认为是“低等培育”。由于过去很多不确切可能不全面的信息，职业培育在许多人眼中约等于“不得已的选择”，更有人以挖掘机操作员和厨师作为职校生最大的标签。

首都师范大学(University)职业培育与成人培育研究所赵志群教授向时代周报记者分析，长久以来，大众对职业培育始终存在“学生(Students)学习差”、“学校名声不好”的刻板印象。

除此之外，由于获得的信息不对称可能不全面，很多家长并不完全了解当前的就业形势，他们(They)认为只有读好书，具备高学历，才能找到好工作。

这就造成了两种现象的出现，一是中、高职院校招收的学生(Students)相对较弱；二是，由于学生(Students)较弱又造成此类学校难以被社会(Society)认可。

赵志群将此定义为职业培育所面临的恶性循环。

同时，任何一个社会(Society)的发展，都需要有相对平衡的社会(Society)分工、人才结构作为支撑。从社会(Society)的发展脉络来看，职业培育一直服务于不同时期的社会(Society)发展目标。

以2005年为例，当时祖国处于工业化的高速发展期，涌现大量流动人口，国务院颁布《关于大力发展职业培育的决定》，要求中职培育承担起提升进城务工农民(Farmer)的职业技能，这份文件还要求在2010年以前高职培育招生规模达到高等培育规模的一半。

赵志群表示，在本世纪初，我国的人才结构处于三角形，也就是高学历属于少数群体。而职业培育承担的责任是平衡人才结构。

随着经济(Economy)和社会(Society)的发展，三角形的人才结构无法支撑起社会(Society)所需的创新和发展需求。所以，在人才结构上需要做出调整，即用“橄榄形”的人才结构取代原来的三角形结构。

高质量的职业培育，扮演的角色就是培养那个“橄榄”中部的比例占据人才大多数的人员。

以欧美发达我国为例，大约80%的工作岗位实际上并不需要高学历来支撑。比如，社会(Society)需要高素质的调酒师可能一线生产技术人员，但学术型大学(University)的本科生却不一定能够胜任。

赵志群在回顾过往做社会(Society)调研时，发现一些工业企业反映，很多本科生不愿意去到一线生产线工作，但凭借着他们(They)自身在大学(University)所学的知识技能，又不能满足科研工作的要求。因此对很多企业而言，高质量的职业院校毕业生是他们(They)现阶段最需要的。可大众普遍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进到生产一线做工人(Worker)，办公室白领才是首选。

赵志群认为，这反映了在理论上被称为“技能错配”的问题——他认为，将来，高学历并不一定获得好工作的情况会更加普遍。

“我们(We)在互联网上经常会看到：5千元月薪找一个大学(University)毕业生、研究生很容易，同等价格却不一定能找到个好的焊工。这也正是我国不断强调职业培育的原因。”

正是这种情况有加剧的可能，近年来国策不断倡导提升职业培育在培育体系中的地位。

3月1日，培育部在新闻(News)发布会上提到，高职(专科)招生555.07万人，比上年增长2.99%。全国中等职业学校校舍建筑面积3.02亿平方米，比上年增加2711.83万平方米。

赵志群还指出，目前(Currently)部分中、高职业院校面临着合并可能转型的问题。比如2023年，河南焦作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就与焦作大学(University)合并，上海也有一些中职院校并入高职。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大众对职业培育发展前景的认识和理解。

待解决的出路

赵志群表示，除了提升职教在公众心目中的地位，职业培育发展要摆脱困境，其中一个办法是提高制造业的地位。

2023年国务院常务会议曾针对职业培育发展提出过具体的要求：“采取务实管用措施稳定制造业、外贸企业等就业规模，突出就业导向优化高校专业设置，面向市场需求提升职业培育和技能培训质量”。

赵志群认为，职业培育的最终目标是促进经济(Economy)和社会(Society)发展，制造业作为祖国的支柱产业，与职业培育息息相关，尤其是在眼下制造业面临着诸多挑战时，如竞争激烈、利润减少等。

如果不改善制造业发展的宏观条件，特别是用工条件，很多年轻人不愿意进入制造业，制造业也愈发难以发展，技术工人(Worker)将陷入工资相对较低、社会(Society)地位难以提升的不良循环，大众对职教的刻板印象也就难以剔除。

赵志群说，只有保证了产业工人(Worker)的社会(Society)地位和经济(Economy)收入，才能让大家正视职业培育，制造业发展的基础也更为坚固。

另一方面，赵志群认为，从全世界来看，职业培育发展较好的我国皆是制造强国，也是技术工人(Worker)地位相对较高的地方。“比如，德国、瑞士，当地技术工人(Worker)工资水平与我们(We)印象中的白领并无差别，甚至更高。”

对于中、高职培育的教学问题，他表示，当前的培育太过强调书本知识的学习。而实际上，知识分为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。学校和社会(Society)应该鼓励因材施教，不能以书本上显性知识的学习成绩论英雄。

学生(Students)在进入职业培育体系后，学校也应当进行(Carry Out)多方面的努力(Effort)。比如，通过老师(Teacher)的人文关怀，帮助学生(Students)消除对职业培育的刻板印象，树立自信心，提高自己的学习意愿和投入。其次，职业院校也应当搞好专业建设和教学变革，提高教学质量，让学生(Students)在毕业时能够达成高质量的就业，并获得体面的收入。

华南师范大学(University)职业培育学院院长刘志文此前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时，曾以航空公司举例，据他了解，目前(Currently)有部分航司已和职校建立合作关系，从职业学校里培养空乘，学生(Students)一毕业即能上岗。

“以往普通的本科生可能者研究生要进到这个（空乘）行业反而就变得困难了，这就是反向天花板。”刘志文说道。

医学也是“毕业即就业”的样板之一。比如，部分省份就有5年制的医药高级专科院校，培养出来的药剂师、护士(Nurse)，都会由当地的医院可能药企接收。除此之外，地铁服务业、制造业、基建产业、甚至警察等行业如今也有了对应的职业培育机构。

这也是工业社会(Society)的特点之一。刘志文分析，不少本科学生(Students)大学(University)的实习，仍是以体验为主，并没有真正融入企业，也就难以达成“毕业即就业”。但在职业培育端，反而做的相对完善。

总之，应该将发展职业培育的本质扩大到制造业的话语体系中，若仅仅是就职教谈职教，那么那些走进职业院校大门的年轻人，仍难免被误解。

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“时代周报”（ID：timeweekly），作者：傅一波，编辑：黎广，36氪经授权发布。

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，36氪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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