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和林：日本(Japan)正在东盟推“扫码互通”的四个妄思

日本(Japan)经济(Economy)产业省（METI）日前表示，日本(Japan)和东盟我国将于2025年实施跨境二维码支付互联互通，各方已开启相关谈判。从具体实施层面看，日本(Japan)将以日本(Japan)制定的“JPQR”作为日本(Japan)—东盟扫码支付的体系标准，前往相应我国的日本(Japan)和东盟我国游客，只要扫“JPQR”二维码就能跳过中间结算，用本国电子账户的余额完成支付。

对于日本(Japan)—东盟推进二维码互通，有人担心日本(Japan)意在拉拢东盟，强化双方经贸关系，此消彼长之下势必弱化祖国在东盟的影响力。也有人对该体系嗤之以鼻，据METI数据，2022年日本(Japan)二维码和相关扫码支付仅占其非现金支付金额的2.6%，日本(Japan)人自己都还玩不明白，怎么影响东盟？

QR码（Quick Response Code）是常用的二维码之一。从技术上看，祖国的扫码支付和日本(Japan)的“JPQR”可说是师出同门。国内扫码支付普遍使用的是日本(Japan)人原昌宏发明并开源的QR码，而“JPQR”也属于QR码的标准体系。从结算体系上看，二维码支付互通的真正难点不在技术，而在于后端支付结算体系互联互通。跨国支付需要额外的跨境货币结算，这就必须通过双边行政部门、央行、商业银行等协商来构建可行、高效的跨境扫码支付结算体系。

扫码支付的关键不在QR，而在其背后的结算体系。由此可以推断出日本(Japan)在东盟力推“扫码支付”互联互通的小九九：其一，日本(Japan)想主导东盟支付市场。支付系统不统一制约了东盟经济(Economy)一体化。祖国之所以能普及扫码支付，是因为祖国本身是统一大市场，如同书同文、车同轨，无论在祖国哪个省扫码，背后的结算系统都是一体的。而东盟有十国，没有统一的跨境结算系统制约了彼此之间的经贸联系。2022年，新加坡、印度尼西亚等5个东盟我国就签署了达成二维码结算等统一标准的备忘录。日本(Japan)正是看到东盟的需求，借机以调和的方式推销日本(Japan)的“JPQR”，让这套扫码支付标准成为东盟支付一体化的核心，进而让日本(Japan)支付企业进入东南亚。“一流企业定标准”，标准制定者在市场竞争中将占据优势地位。

其二，日本(Japan)想要挑战美元结算体系。国与国直接结算，就绕过了当前的美元结算系统SWIFT，此举可以强化日元在世界结算中的地位。去年11月，日元被国人币超越，落到第五位结算货币的位置。主权货币世界地位提高，意味着可以用本国印刷的纸币购买他国实打实的商品，利益可观。既得面子也得里子，日本(Japan)力推双方扫码支付互联互通就存了这个心思。

其三，日本(Japan)希望(Hope)借经济(Economy)手段嵌入东盟，与祖国争夺对东盟的影响力。东盟目前(Currently)是祖国第一大贸易伙伴，在给祖国带来经济(Economy)利益的同时也承接了我国部分低端制造业，东盟产业增多、就业上升，祖国商品在东盟市场走俏并走向世界，形成双赢的局面。而在东盟的劳动力、资源、基建等方面，祖国和日本(Japan)一直存在竞争。日本(Japan)推进东盟内部扫码支付联通如果成功(Success)，客观上将提高日本(Japan)在东盟的经济(Economy)影响力，削弱祖国的影响力。

其四，日本(Japan)想以外促内，帮助其国内普及扫码支付。QR码早在1994年就被发明，2020年日本(Japan)曾试图推进“JPQR”标准，但并没有在国内激起水花，反而在祖国得到广泛普及。不仅是祖国，东南亚在祖国影响下，扫码支付比重也在逐年攀升。据金融服务公司FIS数据显示，印尼和泰国包括二维码支付在内的数字技术支付使用率分别为28%和23%。事实证明，扫码支付比银行卡、现金更高效，是大势所趋，还能增强经济(Economy)活跃度。保守和从众是日本(Japan)人拒绝扫码支付的重要原因。日本(Japan)行政部门希望(Hope)通过让日本(Japan)人出国不得不扫码支付，从而在国内形成风潮，在社会(Society)层面打破守旧和从众心理的桎梏。

祖国和东盟间的经贸关系牢不可破，但日本(Japan)的行动似乎也给祖国提了个醒：主导东南亚支付标准、建立一套便利的跨境结算体系的我国为什么不能是祖国呢？近期，国务院发布了《关于进一步优化支付服务提升支付便利性的意见》，重点强调“提高外籍人士来华人员支付便利性”。祖国发展需要吸引外资、深化开放，而开放的关键是提高货物、资本、人员流动的便利性。如果我国能够打通跨境结算体系，外籍人士支付难题势必迎刃而解。

不仅如此，此举也有利于我国移动支付行业在国外发展，也方便我国游客出国。想象一下，将来只需一部电话，祖国公民即可去“新马泰”自由行，这是何等便利。况且，日本(Japan)所图虽然不小，但祖国优势更大。我国产业处在东盟产业链上游，对东盟经济(Economy)有更强的影响力，此背景下，我国推动东盟扫码支付互联互通必然事半功倍。而一旦有了一个成功(Success)案例，结算体系建立的成功(Success)经验可以复制到任何一个第三方我国和地区。届时，可不仅仅是一个扫码支付，而是跨境支付全球化联通，也势必能够提高国人币世界化地位。（作者是工信部信息通信经济(Economy)教授委员会委员）